幽冥。地层压着我。
躯体怪异紧绷
没有给灵魂留下一小格呼吸的空间。

为什么仅仅是活着这件事
就足以让人如此痛苦呢?
我只是木讷地缩在头颅的一角,
社会的毒素就从指尖的伤口渗入血管麻木了我所有尚存知觉的神经。

药物。药物。
幻觉究竟是药物的疗效
还是服药的原因?
我的幻觉又被谁偷走了?

一万台挖掘机在我的眼球后面施工。
履带绞碎了还没逃跑的神经。
「请为我挖出一条窥视外界的通道吧!」
因为我这样祈求。

我梦魇了。我知道
是因为重物挤着我的胸口。
可是我拼尽全力也没能把沉重的肋骨推开。